Tuesday, June 21, 2016

《阿公》

“明天起就没有阿公了”。。。。坐在阿嬷旁边,突如其来的一句确实让我有点不知所措,霎那间词穷语塞了,想不出要讲些什么来安慰她。阿嬷说得没错,明天走完最后一程之后就真的不会在见到阿公了。

阿公走得突然,让很多人错愕不已,虽然一直知道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经之路,但从生病到走了才是几天的事情,的确是始料不及的。在医院探望阿公的那一天,有意识但神智有点模糊,跟他讲话他会傻笑,但认不出我了。跟平常中气十足健谈的他不一样了,阿公真的病了。。。

隔天早上,老妈说阿公病情告急,在医生的急救之下总算恢复了心跳。之后阿公就再也没醒过来了。看到急救过后阿公插着吸管的状况,其实心理已经打了个底了。医生说阿公感染脑膜炎,持续高烧不退而且年龄大了,情况不乐观,能不能醒过来是个未知数,而且也可能会变成植物人。或许在医院工作久了,对类似的情况也心里有数,不是不相信奇迹,只是大多数时候另一个结果的机率似乎较高些。。。。

家人们惆怅着拿不定主意如果再次告急是否还要急救,或许是工作的关系,也或者是孙子的关系,决定往往会比儿子女儿来的比较坦然,我的看法是阿公病情真的很不乐观的话,再次心跳停止,与其再次受急救所带来的痛苦,不如就让阿公安然的走吧。。。我不懂这样决定是不是对的,或许阿公还想继续奋斗,或许他也不想再承受痛苦了,太多的或许或许。。。。只是当下觉得那或许是最适当的抉择了。。阿公,如果您不是这样想的话,请您原谅我的不孝。

隔天在工作的时候,小妹寄来个信息说:阿公又再告急了。。。看到信息时是2个小时之后,问小妹阿公怎样了?她说阿公走了。。。。已经有心理准备的我,坦然面对,我相信阿公已经解脱,摆脱一切的苦痛,去极乐世界拜佛去咯。。。

差不多每个晚上,阿嬷都会要我们搀扶她去看看阿公。。和阿公相伴半个世纪的阿嬷,每次看到玻璃镜下的阿公都会泪崩。以为看得坦然些的我也不禁会鼻酸,想起阿公的点点滴滴,眼泪在眼眶打转。我明白阿嬷的不舍和痛,只能安慰她至少阿公没有被折腾很久。。。阿嬷阿公记得要保佑子子孙孙,我明白阿嬷的想法,但我更想阿公安详的随佛去极乐世界,不要再烦心了。。。

每年新年您都会煮的福州红糟汤,炒米粉,没想到今年却是最后一次为我们煮了。那时侯开开心心的大合照也是和您最后一张大合照了。希望您随着诵经声往极乐世界拜佛去了。。。您永远住在我们心里。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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